羽毛的毛毛雨

久违了。

自从技改之后我就直接被打击的半A了剑三，现今重新捡起这篇文……感觉连两人性格都把握不好了，真是糟糕_(:з」∠)_

除此之外我自己也的确好久都没产出了……

简而言之，文笔退化的惨不忍睹。

【我是谁我在哪我写的是什么？？？？

第十四章  停滞·魂

 

银月没入地面。

沉凝的火焰沿着弯刀奔流而下，四散开来。

顺着沉红的轨迹，刻绘在前院地面上的庞大法阵显出其形貌，片刻后又被赤焰焚烧成灰烬。

另三人这才看清，原来他们方才与傀儡战斗时所踩踏的地方，竟全在这法阵的笼罩之下。

七杀星暗暗蹙眉，看了眼将法阵燃烧殆尽后，正缓缓自地面里抽出弯刀的血红天狼。

“雨哥，”那人向他走来，又随手甩了甩银刃，而后让双刀如同出现时一般，化为光点四散在空气中，“有发现吗？”

莫少盟主摇了摇头，道：“线索断了。”

他顿了片刻，似是思索了一下，才道：“你也没发现？”

七杀星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自不是要他回答的。天狼耸了耸肩，遗憾道：“要是莫拉也在这就好了。”

“嗯？”白发的少盟主近乎刻意地露出了疑惑的样子，道：“原来有区别？”

天狼愣了下，登时明白过来：“雨哥！我又不是狼妖，别总把我当狼妖用啊！！”

七杀星无声一笑，转头对另两位道：“此处怕是找不到什么了，我们先回去禀告前辈，再从长计议吧。”

……

老者自然还滞留在他们分别的地方。如同来时一般，一行人将老者送回相遇的石塔处，路上将他们在宇文府里的所见所闻都与老人讲了。

“……除此邪祟外，老夫并未发现其他……”

老者沉吟许久，方才缓缓道：“但，扬州城外，向西十里，每日辰正一刻，总有怨气聚集，已持续多年了……你们若是有心，不妨去看看。”

“……仅是怨气？”思索片刻，七杀星突然面露疑惑。

“仅是怨气，”老者点头，“并非危害人世的厉鬼，然那滔天恨意，却也算是老夫生平仅见的奇事了。”

“有趣，”小狼崽子的目光闪动，“怨气每日每时在同个地方相聚，却无厉鬼……难道那里有什么聚魂的宝物？还是说……”

“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莫雨冷硬地打断了他的猜想。

小狼崽子对着另一位少谷主呲了呲牙，但并未反驳。

“多谢前辈告知，我等定会留意。”

另边少盟主们已向老者辞行。

虽然解决掉了一个宇文戾，可却又牵扯出了许多事端与谜团，四人的心里多少都有些沉重。加之奔波一天又恶战一场，哪怕四人均是武者，此刻也感到了疲惫。

四人沉默地走出一段路，正要商议接下来作何打算之时，莫雨突然道：“去告诉那老妪她的儿子下落吧。”

穆玄英讶然：“雨哥？”

“我们有找到她的儿子吗？”恶人谷的天狼的质疑就直接多了。

莫雨斜睨了他一眼，道：“方才傀儡之中，有个做书生打扮的，衣袍惨白，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寿礼、娘亲，可还作他人想？”

“怕是如此了。”他的白发镜面轻叹一声。

四人一时无言。

——这是要他们回去告诉老妪：你等了好多年的儿子魂飞魄散永无轮回了啊！

“……要直说吗？”

血色的天狼难得露出了彷徨，喃喃道。

在沉默之中这疑问自然没逃过另三人的耳朵。穆玄英闻言，不禁向他看去，莫雨却是冷哼一声，不屑反问道：“不然呢？”

“可以编点故事啊，告诉她她儿子跟人走了求功成名就去了、她儿子左等右等等不到她自己先跑去轮回了……不然就说我们没找到……”

恶人谷的小狼崽子说着说着就沉默下去，无需他人提醒，他显然也十分清楚，最终能选的路只有一条。

他们四人会选的路也只有一条。

白发的少盟主轻拍了拍他的肩，柔声道：“长痛不如短痛，有个了断，总也好过漫无止境的等待与绝望。”

小狼崽子一把抓住那人安慰他的手，蹭了蹭后方道：“小雨，我知道，就是心里难受的很。”

他转了个身，顺势就将脸埋到了对方的肩上。白发的人垂下眼睑，双臂环过他的身子，宛若安抚狼犬一般，轻缓地拍抚着他的背脊。

莫雨难得没有抓着机会嘲笑对面的少谷主，因为自家的穆玄英显然也如对方一般消沉。所以不等穆玄英有动作，他便上前一步，将人揽进怀里。

“——雨哥。”

穆玄英宛若被他的动作惊醒一般，片刻诧异后，眼神倒是很快便恢复了平时模样。

他任着莫雨把他拉过去，只在额头相抵时低笑了声：“小雨哥哥，我没事。”

“嗯。”

莫雨应了。

他自是明白的，这些年他们拼杀在战火烧的最盛的地方，还有什么是没见过的呢？

也无非就是，片刻伤感罢了。

……

遥遥地看见他们之时，老妪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辉，却又很快湮灭。

不待四人近前，她已主动迎了上去，道：“几位侠士，可有……？”

白发的青年微摇了摇头，低声道：“请您节哀顺变……”

他轻声将事情详细与老妪讲了。不待他说完，老妪已失声痛哭。

“吾儿——！！”

在得知儿子已魂飞魄散的那刻，这位老妇人流露出的无疑是一位母亲最为彻骨的悲伤。四人在一旁看着她抽噎，却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。

“阿婆……”

穆玄英也是手足无措了一会，方才试探地想要安慰老人。可他才开口，那老妪却先一步“扑通”一声跪到了四人跟前。

“您这是做什么——”

“老身求几位大侠行行好，送我去陪我那苦命的儿子吧！”

老妪突如其来的请求，让本想扶起他的七杀星登时止住了动作。

“老婆婆，您怎么……您再等几年，想必能等到鬼门打开。到时，您入了阴间便可投胎转世，何苦想不开要魂飞魄散啊？”

那恶人谷的小狼崽子也被惊的几乎跳了起来，回神之后，连忙劝道。

“是啊，婆婆，等那战火一结，魂界阴阳之力自然消散，您便能前去奈何桥前。饮过孟婆汤，执念自会烟消云散。”

莫少盟主也回过神来，再度弯下腰的同时也跟着身旁的天狼劝导着老人。

老妪反握住七杀星双臂的手止不住地颤抖，然而却不知从哪里生出了力气，将人抓的死紧。她颤颤巍巍地摇着头，悲戚道：“吾儿不在，老身不想、也等不下去了。求求几位，求求几位，给我个痛快吧！”

“您、您先起来吧……”穆玄英也上前帮另一位少盟主扶住老人，可老妪哭的悲痛，本就羸弱的四肢更为无力，一时间连站立都成了难题。

“小雨哥哥，怎么办啊……？”一向跳脱的小狼崽子也感到焦躁，俯在白发的青年耳边悄声问道，“难不成……我们能送她进轮回吗？”

七杀星微摇了摇头，显然也已想过这方法，同样低声地回道：“守着一股执念等了十余年，却换来了儿子魂飞魄散的消息，此刻正是她执念最重之时。哪怕此刻的我们合力能开鬼界之门，她也过不了奈何桥。”

执念深重因果未断的鬼魂难以再入轮回，同为修者的恶人谷天狼自然也知晓。他咬咬唇，又道：“小雨……若是我们不管，她会否……？”

七杀星不需他说尽，便了然地接过了话语：“执念深重、怨气加身，自会成魔。”

意料之中的答案，但在那方世界也是小有凶名的血红天狼却是真真切切地烦恼起来。

“你们若下不了手，我可以代劳。”

一直在众人身后沉默旁观的莫雨突然开口。他虽未上前，可显然并未漏过自身镜面与另一少谷主的对话。

他似是因这僵持许久的状况而感到不耐般地皱起了眉，本就冷漠的神情也更为阴沉。

“不劳费心。”

听到自身镜面的提议后，白发的少盟主却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，双眼陡然变得冷硬起来。

他气势一变，那天狼自是立即察觉，可问句还未脱口，便见七杀星指尖光芒一闪，直没入老妪体内。